瞧着闺女总算跟着索妈妈回去了,胤礽总算放下心。谁知回头一瞧,那哈日瑙海竟一直站在原地,目送着额林珠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宫门后头,他才略显落寞地低下头,牵着马儿慢腾腾地往阿哥所走。
胤礽:“……”他和阿婉都没有这样依依惜别的时候!半大孩子竟然不知收敛!
好气啊。
胤礽已经在心里警惕,以后一定要拦着闺女不许和那蒙古小子来往了!
不就会骑马么,有什么了不得的,我大清满洲男儿,会骑马的多了去了!
忽然间天地变换,他已从昆明湖一下来到了毓庆宫后罩房中,这时候却好似又过了些日子,后罩房里忙忙乱乱,人人脸上戴着布,沿着墙根四处在撒生石灰。
梦里的冬天,似乎总下着大雪,庭院里太监们彻夜不停地扫雪,却很快又满地白茫,胤礽呆立在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中,听着四下里人来人往那咯吱咯吱的踩雪声。
他像是被这灰白色的长夜绑缚了手脚,成了个烂泥雕塑,没了魂,丢了魄。
凄风卷来粗糙的雪粒,他好似也能感觉到雪沫子打在脸上那冷得刺骨、生疼的感觉一般,他茫然四顾。
这是……这是……他脑海中涌现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可又根本不敢再往下想。
铅云低垂,仿佛就悬在人头顶上,压得胤礽根本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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