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了动嘴唇,到底没把这说出来,他叹了口气,对十四道:“我和你都是同个额娘生的,但没有自小养在一块儿,这性子都天差地别,何况咱们和老八还不是同胞,人心隔肚皮,你本就不该将心都掏出去,如今吃了这回亏,能叫你看明白人心,这亏就没白吃。”
十四埋着脸说:“你不是也对太子爷掏心掏肺么?”
“这不一样。”胤禛道。
“哪儿不一样?”十四倔强地转过脸来跟胤禛对视,“你自幼多得太子爷庇护,便也亲近他,唯他马首是瞻,这同我与八哥岂不是一样?”
“你果真是个傻子不曾,太子爷是什么身份?老八又是什么?素来只有太子爷照顾我、帮衬我的多,我是投桃报李、人以诚待我,我报之以诚。而老八分明就是冲着你有利可图才对你好,他以利待你,你却报之以诚,这怎么能一样?”
十四哑火了,腾地把脸又转了进去,像个受伤的小兽一般蜷缩了起来。
傻子。胤禛撂下一句就大步流星地出去了:“想明白了就好生梳洗梳洗,别一副塌了天似的,别让宫里的额娘成天还要为了你而担心。”
十四耳朵动了动,神色复杂地坐起身来了,望着胤禛的背影,好像头一回才见过这个四哥一般。
什么时候小心眼的四哥竟然也能如此心平气和和他说那么多话了。
可是这么听着却没有之前那么刺耳了。
胤禛自己也觉得神奇,十四栽了这一回,好似没以往那么讨人厌了,他好像也不再经常被他激怒了,而是对他有了几分包容之心——这么傻的一个人,这舌头不会说话也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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