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说的快意,我不太能领悟。
我只想永远记住那一幕,记住那一日的晚霞。
而那一晚,我依旧和郁润青睡同塌而眠。她睡相很好,就是畏热,被子只盖了一角,一手放在枕边,右手搭在腹部,瓷白的脸泛着淡淡红晕,呼吸绵长而轻柔。
我趴在一旁,双手托着腮,盯着她看了很久。
在长达几个月的想念中,十六岁的我逐渐明白相守一生的真正含义,也明白母妃和姨母心照不宣的打算。
可我却不明白此刻睡在我身旁的郁润青了。
她怎么可以睡得这样熟?怎么可以睡得这样坦然?
我歪着脑袋,凑近她的心口,仔细窃听着她的心跳,一下,一下,一下,真的和我不太一样,我的心跳像行军鼓。
亲亲她吧。
这个念头莫名其妙的从我的脑海中冒出来,仿佛蛊惑人心的海妖坐在礁石上唱歌,我一点没抵抗,直接束手就擒,挪过去亲了亲她的眉眼。
她毫无反应,眼皮底下的眼珠都没动,我愈发大胆,轻轻触碰她殷红的唇瓣。这感觉很奇怪,明明只是碰一下而已,为什么会酥酥麻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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