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有一项炼制法器的课业,同年的弟子都有师父暗地里补贴,郁润青守着家徒四壁的小拂岭,就要自己想法设法的一点点攒灵石,又或是不小心闯了祸,人家有师父求情,有整个师门帮忙善后,郁润青却还是独自一人,乃至外放任职督长那几年,她也是被分去地处于穷乡僻壤的瞭望台,比不得旁人有师父撑腰,可以去繁华富饶的好地方。
诸如此类,难以具举。
如今若旧事重提,好像没什么大不了,可当时的滋味只有亲身体会过才晓得多苦涩。
欸,师父,你醒啦。
陆轻舟回过神,见郁润青从榻上爬起来,赤脚踩着青石砖,一副晕晕乎乎的样子:我腿好痛说话间,目光落到她身上,一下子抿紧了唇,似是清醒了不少。
这榻才哪么一点长,蜷着腿睡一晚,不钟知意注意到郁润青神情的变化,很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稍稍一顿,看向陆轻舟说:不痛就怪了。
陆轻舟若无其事道:去叫瑶贞起来,吃过早饭还要去狐仙堡。
大妖通常是深居简出,极少得见,钟知意有心让陆轻舟也带她去狐仙堡见见世面,免不得要装乖卖巧,当即便将那点小疑虑抛到脑后,去叫瑶贞起床了。
而钟知意一走,郁润青就不由地有些紧张,干脆穿上鞋袜,站起身道:我去盥漱。
盥漱的架子在廊下,得出门。郁润青从陆轻舟身旁经过,听她含着几分笑意的悄声道:说好了不生气的。
郁润青脚步一顿,想到昨晚的事,脸颊微微见红了,不好意思的同时,心里却十分清楚陆轻舟又在调戏她,很不愿意让陆轻舟得逞,因此也装作若无其事的推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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