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润青将字画一张张展开来,仔细的看过一遍,不由蹙起眉头。
她认得自己的字迹,也认得自己的笔触,可连同落款拼凑在一起,她竟然有些不太明白了。
几十年的字画,郁润青单把其中几年的拎出来,放在书案上来来回回的打量,横看竖看,都透着一股子懒懒散散的安逸,掺了丝丝缕缕的温情,一目了然的非比寻常。
可这上面怎么半点陆轻舟的影子都没有?
意识到自己那两年多半还和别人有段不可言说的故事,郁润青不自觉倒吸了一口凉气,像是受到惊吓,猛地把画轴合上了。
时至晌午,瑶贞送来饭菜,附赠一盒鲜菱。
润青师姐,你快尝尝,这可是我师姐特意给你买的,她今早下山,正好遇到人家在菱池里采菱角,想着你爱吃,就买了一大篓,喏,现起现煮,新鲜极了。
郁润青拿了个鲜菱握在手里,轻声问道:你师姐下山做什么?
瑶贞黑漆漆的眼珠凝住了,沉吟半晌,犹犹豫豫的说:嗯好像是平江瞭望台有什么急事等着她去一趟吧。
郁润青咬开硬硬的菱角壳,盯着瑶贞道:你怎么一问三不知。
谁一问三不知啊。瑶贞嘟着嘴巴,很不满意郁润青对她的评价:我不是都告诉你了嘛,再说我师姐成天到晚那么忙,我能知道她去哪了已经顶不错了,哪还能知道她做什么去,你当我神仙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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