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月怔愣了片刻,忽然笑起来:没怎么,我原以为你要一辈子把流云带在身边才肯安心呢。说罢,她牵起长寒的手:只是历练几年,主君没道理不答应,这件事就交给我吧,你不必费心了。
嗯。
你若有心事,一定要告诉我,我不想看你闷闷不乐的样子。
长寒垂下眼,看着与盈月交握的手,轻声道:我会的
两人说着话,渐行渐远了。钟知意看着她们十分般配的背影,又在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
从旁观者的角度看,陈家对长寒不仅有养育之恩,教导之恩,还有信任与偏爱,假以时日,盈月成为陈家的掌权人,长寒更能在此实现自己的抱负。
抛开感情不谈,长寒和盈月的确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至于这感情钟知意想,人无完人,就像她永远算不清口袋里的银钱,或许长寒在七情六欲上亦是天生愚钝。
眼看着太阳落下又升起,升起又落下,正值深秋时节,不过朝夕之间,枯叶便铺了满地,厚重的仿佛时间过去了很久很久。
钟知意望着那一抹染红了远山的余晖,心也随着残阳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
第四日了。
灵山试炼为期三日,按说昨晚流云就该来寻回流云伞。钟知意知道,一定是出事了,可内心深处仍抱有一丝柳暗花明的幻想。
在彻底陷入黑暗之前,身后传来了缓慢的脚步声,意料之中的,取伞的人并非流云,而是长寒,她踩过满地枯叶,拾起自己四日前放在美人靠上的流云伞,低垂的眼眸透出一阵冷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