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轻舟笑起来,指了指烛台上的蜡炬:快要烧尽的时候就可以放进去了。
郁润青沉默片刻道:我母亲见不得要烧尽的蜡炬,她说油尽灯枯不是好兆头,所以家里的蜡炬只要烧到一半就要换成新的。
怪不得,郁润青小时候根本没见过烧尽的蜡炬,自是想不到将最后一截蜡炬做成橘子灯。
陆轻舟将橘子瓣取出来放在手边,橘子皮穿了线拴在发簪上,不过三两下的功夫就做好了一盏小巧可爱的橘子灯。
好看吗?
好看。
郁润青从道侣手中接过橘子灯,视线却不在灯上,而在那双波光潋滟的眼眸上。
你有没有给旁人做过橘子灯,有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另一个人郁润青承认,她也很想这样问。
视线终于落在橘子灯上,郁润青却在心里沉重地叹了口气。
她不是十九岁的郁润青,是拖着尾巴的郁润青,怎么有底气那样直接的询问。
怎么了?
郁润青一怔,才意识到她不自觉地叹出了声。看着道侣关切的目光,郁润青心里更不舒服了。这感觉就像小孩子摔倒了,即便不疼,叫人一哄也会委屈的大哭。
算了,不要想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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