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轻舟大抵看出我喜欢,又重拾笑意,她笑起来的样子很柔和,浓长睫毛低低的垂在眼角,若有似无地抚摸着那颗泪痣,像是一种刻意的撩拨,可抬眼望过来的时候,瞳孔里却泛着青涩的稚气:原是旁人抵给我师父的,她用不上,闲置许久,我想红莲朱砂如此珍贵,放着也是可惜,所以向师父讨要来
她忽然停住,不再继续说下去。我知道这一定是因为此刻我没有给她正向的反馈。
可我实在是笑不出来。
我终于无法忍耐,诘问她:你为什么对这么我好?难道你喜欢我吗?
陆轻舟稍一犹豫,微微的点一点头。
我更加的怒火中烧,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化作焦土,勉强收敛想要咬她一口的尖牙和那些恶劣刺耳的言语:明明前些时日还处处看不惯我,只因为有人同你说,将来你会与我结为道侣,你就自以为喜欢我了吗?究竟是你的喜欢太随意,还是,你一直等着,期待我变成那个本该和你情投意合的郁润青。
陆轻舟微怔,似乎想要辩白,可眼中却是深深的迷惘。
她什么都不明白!
我很生气,懊恼,当下那一刻简直再也不想看见陆轻舟,于是我说:你想清楚之前不要再来找我!
跟我比起来,陆轻舟真的很听话。
那之后的整整一个月里,无论我起的多早,院门外都是空空如也,糕点,蜜饯,茶叶,果子,那些不定时突然出现在我身边的馈赠自然也随之消失了。
我甚至有些佩服陆轻舟。她这个人明明还在淮山,我也时常能从师兄师姐口中听到她的名字和与她相关的一些事,可就算我犯了宗门夜禁,在戒律堂罚跪,扫地,一待就是一整日,也根本看不见她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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