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相处下来,她也逐渐意识到,班漪的确与钟媪不同。
钟媪在时,若是她说错、做错什么,总会拧起眉头,一板一眼地纠正,仿佛在教一个极不成器的学生,时时刻刻等着纠她的错处。
班漪并不会如此。
无论她问出怎样的问题,班漪的态度始终都很随和,不会言辞凿凿地否定她,而是会掰开揉碎给她讲明白了。
这日,班漪讲至“德容言功”。
萧窈揉搓着书册一角,虽未曾开口,但不认同的意思已经写在了脸上。
班漪看得真真切切,扫过书册上那几行,笑问:“公主可是有何异议?”
“我,”萧窈沉默片刻,还是没忍住开口道,“我只是想,学这些有什么用处呢?”
班漪这些年教过不少女郎,也答过不少闻询,但这样新奇的问题还是头一遭听到。
她倒并不以为忤,沉思片刻,缓缓道:“自古以来便是如此,既为女子修身,也为他日嫁后侍奉长辈、夫郎……”
萧窈几乎已经能想到她接下来如钟媪如出一辙的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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