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民如草芥,便是死了也不足惜,今日这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呢?
青禾替她剥着菱角,“我听小六提过,谢氏那位长公子倒是素有令名,备受谢公倚重,只可惜近两年身体仿佛不大好。”
萧窈也曾听班漪提及此事,沉吟片刻,忽而道:“那只怕近来是愈发不好了。”
翠微惊讶:“为何?”
萧窈虽与谢昭多有往来,但很少听他提过家中事宜,除却与谢盈初见过几面,对他那些兄弟姊妹并不了解。但她也知道,秦淮宴这样出风头的事情,按理说用不着谢昭费心。
毕竟谢夫人不喜谢昭,这件事几乎人尽皆知。
“我前几日就在想,而今学宫才开,他这样一个从前极为清闲的人,怎么在这种关头两地奔波……”萧窈接过青禾递来的菱角,“不过终归是没来由的揣测,过些时日再看,自然明了。”
青禾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原本平稳行驶的马车骤然停下,冰碗中残余的甜水溅在萧窈衣袖上,黏腻的触感令她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翠微轻轻叩响车门:“何事?”
“有人抢路,”六安倒吸了口气,停顿片刻后才又道,“仿佛是桓氏的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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