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行离宫,原本是各有内侍撑伞,崔循却亲自接了那把油纸伞。六安会意退下,两人并肩而行。
沉默半路,崔循忽而问道:“谢潮生又同你说什么?”
“没什么要紧的……”萧窈起初敷衍一句,想了想,又将先前之事大略讲了。抬眼看着崔循,径直问道,“此事是你令人做的吗?”
“看路。”崔循提醒后,待萧窈越过积水,才淡淡道,“他应得的。”
萧窈:“……”
既震惊于崔循的毫不遮掩,也难以想象,他是怎么在三两日的功夫狠狠摆了谢昭一道。
“谢夫人心中若无半分疑虑,便是听了再多流言蜚语,也不会冲动行事。”崔循亲手扶她上车,收了伞,“你又怎知,谢昭当真不曾做过?”
萧窈被问得语塞。
瞥见崔循肩上被雨水洇湿一片,愣了愣,看向自己干干净净的衣裳,无声叹了口气。
就此揭过此事,不再多问。
这样的阴雨天极易惹出困意,令人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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