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窈与他们打过交道,接触之后发觉,这位三叔与那些沉溺声色犬马、不务正业的士族子弟相较,称得上一个“好”字。
可平心而论,他又算不得能担得起重任的人。
眼下看过崔循所写的书信,见诸事安排得明明白白,才知为何这些年下来,京口始终稳固如山,未曾出过什么纰漏。
并不需要崔栾有多么过人的能力,独当一面。只需要他有自知之明,且听话,能当好崔循的话事人,又或是提线皮影就足够了。
若换了从前,这封充斥着大量军务安排的信于萧窈而言可能与天书无异,看不了两行就要撂开,昏昏欲睡了。
好在近来常看常问宿卫军事务,虽觉晦涩,但也能看得进去。
她姿态闲散地倚着崔循,琢磨了会儿,又不由得生出感慨:“你对这些竟也驾轻就熟。”
无论做什么事,崔循仿佛都能做得很好,叫人望尘莫及,只有寒酸艳羡。
崔循指尖绕着缕她的长发,笑道:“我当年也曾焦头烂额……”
他初接触军务时,还是个未及加冠的少年。
纵年少早慧,看再多的书,明白再多的道理,也都是纸上谈兵。真到上手时,才知道是另一番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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