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赵琛临终所言远比“结党营私”更难听,几乎是戳着萧窈的脊梁骨在骂。萧霁听得脸都黑了,疾言厉色令人拿下他,哪知侍卫还未动手,他自己就先当庭撞死了。
在场之人谁也没料到会有这出戏,一片哗然。
萧霁脸色白了又青,同阶下侍立的谢昭换过眼神,令人将赵琛的尸身抬下去,清水洗地,匆匆结束了这场朝会。
但此事决计不可能轻描淡写揭过去。
赵琛用这样惨烈的法子来控诉萧窈,无疑是拿自己的命铺路,便是萧霁想护着,与他同谋之人也不会允许。
眼下东宫外,便已经有求见太子的朝臣。
萧窈若是这时候入宫,撞个正着,只怕那些人又要借题发挥,大做文章。
萧窈明白这个道理,道了声“好”,便没再多言。
倒是青禾从惊恐中回过味来,越想越替自家公主委屈,不甘心道:“这算什么呢?难不成为着他一头撞死,这些罪行便能一笔勾销,没理的事也成有理了不成?”
萧窈紧攥着的手逐渐松开,嘲弄道:“因为并没多少人在意赵琛做过什么。”
赵琛如何欺凌百姓,手上又折了多少无辜性命,于士族而言无关紧要。可他能舍出自己的性命,将她拖下水,可就至关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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