旎逻下意识捏了捏袖口,努力装作若无其事:“我喷了点抑制剂。”
旎战的信息素缓缓压下,目光落下来,“为什么?你又不是在易感期。”
“只是觉得这样更安全。”旎逻低声说,眼睛没去看他,视线死死盯着自己鞋尖的阴影。
空气凝固了一瞬,旎战没有说话,只是用那种一言不发的方式逼迫她——那是一种让人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跳声的沉默。他的目光像是要把这句话拆开来反复咀嚼,直到看透背后的所有理由。
最终,他只是伸出手,将她的衣领又往上整了整。动作不疾不徐,接着又将她接近领口的钮扣多扣起来一颗。
“既然安全那么重要,今天我陪着你。”他说得很平淡,却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旎逻的心口猛地一紧。
完了。
他站得很近,居高临下的气势让旎逻不敢抬头。灯光在他肩线和下颌勾出锋利的棱角,整个人像是一面冷硬的墙,拦在她与外界之间。她知道,若是现在硬要离开,他完全可以用一个眼神就让她停下。
原本,她计划趁弗洛里安给的两小时时间,绕到西翼展厅,去偶遇赛伦·克劳斯。现在,这个计划彻底泡汤。
就在这时,东侧展厅人群中出现了一个眼熟的身影,高个子,剪裁合体的军校制服,肩背线条笔直。袖口半卷,露出冷白色的手腕,右手尾指带一枚窄银戒。浅金色的头发有几分凌乱,在灯光下泛着冷调的光泽,灰蓝色的眼睛透着冷意。
是赛伦·克劳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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