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克兰牧师!”一个急切的声音打断他的自我怀疑。年轻的执事气喘吁吁地跑来,“前厅又...又有人问起您今天的布道时间。”
啊,又来了。好烦。
以利亚的指尖微微收紧。他尽量让声音保持平稳:“按日程表回答即可。”
“但他们坚持要确认您是否亲自主持...”
“我说了,按日程表。”他的声音比预期中冷硬了些。执事瑟缩一下,匆忙行礼退下。
以利亚转身面向石墙,额头顶在冰冷的石面上。这种被当作珍奇动物围观的感觉令他窒息。他甚至有点怀念分化前的日子,那时他可以安静地穿过回廊,没人会多看他一眼。现在就连最偏僻的北侧花园也不再安全——上周他在那里发现了一封装在蕾丝信封里的情书,就放在他常坐的长椅上。
他的休息室书桌上有不少烫金请柬和手写信件,有些散发着浓郁的Omega信息素。以利亚将它们全部扫进废纸篓。他讨厌这种被当作猎物的感觉,更讨厌自己身体对此产生的本能反应。
唯一能让他喘口气的地方,只剩神殿后花园。那里很清净,不会有人,偶尔还能收到那个可爱的小笔友的短信,听天真可爱的小朋友说他拯救世界的大任务。今天他特意提早结束事务,他有预感小朋友的纸条会出现。
他需要片刻的独处。真正的独处。
穿过中殿时,他刻意选择了最隐蔽的路线。彩绘玻璃投下的光影在他身上流转,将神职长袍染上斑斓色彩。几个早到的信徒注意到他,眼神立刻亮了起来。以利亚加快脚步,几乎是小跑着穿过侧门,进入后花园。
这里曾是他的避难所。古树参天,藤蔓缠绕,就连阳光都被过滤得柔和许多。他常坐在那棵最大的橡树下看书,听着风声与远处隐约的圣歌,能暂时忘记外界的纷扰。
但今天,就连这里也失去了往日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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