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几只麻雀来回盘旋,叽喳声又尖又碎,像根细针不断扎着人心,叫人发慌。年仅四岁的我被冬宛紧紧攥着手,挣脱不得,只能随队伍一步步挪过小桥,走向那条深不见底的小巷……
那里弥漫着一GUSi寂,连风都像凝住了。
她才生产不到两月,月子根本没坐好,一手始终捂着小腹,脸sE白得吓人,脚步踉跄,每走一步都似在忍痛。
我却憋着满脸与年纪不符的怨气,身上那件粗布服磨得皮肤又刺又痒。心里又怕又恨,混着说不清的委屈,只好不停啃手指,靠那点钝痛压住慌乱。
“灾年连连,祸乱朝纲,百姓遭殃。陛下T恤,凡适龄民nV,皆可入g0ng侍奉。”领队的小h门还在念,像在解释我为何被扔进这连麻雀都不愿多待的地方。
穿过那扇朽坏大门时,我脚步发虚。“啪嗒”一声巨响,沉重铁锁落下,仿佛把我和冬宛钉Si在这座囚满疯nV人的牢笼里。
忽然,冬宛用胳膊轻轻碰了碰我,声音平板:“小溪快看,麻雀。”
我知道她是想安慰我。麻雀不迁徙,可两地的麻雀总归不同,她是想让我找点开心的事情。可她的声音里没有半点温度,连寻常母亲哄孩子时那点叫人安心的柔软都没有。
“哼。”我别过脸,不愿理她。冬宛根本不会照顾人,从来都不会。
有些身世不可说,可我记X太好。我记得自己有父亲、有弟弟,他们都还活着。想着想着,忍不住抬头看身边的nV人。
她那张脸漂亮得叫人嫉妒。我竟有点盼她给我个眼神,哪怕只是敷衍,或许也能压下心里的愤懑。
我松开被啃得发白的手指,不情不愿地承认,这个美到让我恨不起来的nV人,确实是我亲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