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谈话会止於此,没想过,北小鸥出来瞎搅和了。
这就是他的个X,Ai管闲事,尤其是禾沐鸢的事,北小鸥总是把它摆在心中的第一位,只是禾沐鸢不知道,以为北小鸥不把自己记在心上。
「你们凭什麽把鸢当作赌注?」北小鸥忿忿不平,双手紧握着,看上去一直努力隐忍情绪,「相医师,鸢和你是有什麽深仇大恨吗?为什麽你非得……非得……」
北小鸥实在说不下去,因为他不明白,明明是两个素昧平生的人,为什麽相褚执意要让禾沐鸢被销毁?不合理,也不该如此,无论怎麽看,禾沐鸢都该是以资优生的身分,从受测中心毕业,而非面临被销毁的处境。
看着北小鸥抱不平的神情,有那麽一顺间,相褚动摇了,甚至觉得自己是个万恶不赦的坏人。但这念头,仅短短的存於刹那间,随後,他躲开了北小鸥的目光,低下头,冷冷地说了句:「小鸥,这事你别管,乖乖去考试。」
「什麽叫我别管?」北小鸥越说越激动,连眼泪都不受控的落下。他用着手背,不断抹去泪水,「禾沐鸢对我而言有多重要,你知不知道?要是、要是……他出了什麽意外,叫我该如何是好?」
北小鸥的每一滴眼泪,都像是在斥责相褚的自私。
说句实话,这也不是他愿意的。对北小鸥而言,禾沐鸢在他心中是无替代的存在,那予相褚而言,禾霂不也是?他们曾经相处过的点点滴滴,历历在目,像是抹不去的回忆,扎根於心底,即便刺得他疼,伤得他T无完肤,仍旧舍不得忘却。
「在监狱中畏罪自杀的禾霂,是我的男朋友。」相褚莫名提起往事,双眼歛下了几分,「我从不认为他有罪,是这个b迫他认罪。」
相褚不曾同外人这样说,北小鸥是例外,也是第一个。因为相褚从他身上,看见了自己的影子,奋不顾身,Ai着一个人的影子。
&是那般的美好,却又伤透人心,无可自拔的深渊。
「对你而言,禾沐鸢是独一无二的存在,」相褚顿了会儿,才缓缓抬起头,对上北小鸥的双眸。博士曾说过,生科人透着的神情是黑sE的,因为没有情绪。然而相褚从北小鸥的眼神中,看见的竟是五彩斑斓,炙热的情感。
良响,相褚才道出口:「禾霂予我而言,不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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