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家苛刻残暴,完不成每月规定的份额,是要掉脑袋的。江凡不敢禀告上去,不久前就有一人,没有完成份额,禀告了一个正当的原因,结果却被主家当场杀死。
眼看着日期将近,“蟾尸”却一直堵着,极大地影响着他的收益。不由地,江凡越来越恐慌,脾气也越来越暴躁。
他虽然知道自己搬不动这“蟾尸。”但是每天都会过去,对“蟾尸”拳打脚踢,又哭又闹,宣泄着死亡来临前的惊恐和愤怒。
然而有一天,吞江蟾忽然醒来,睁开朦胧的睡眼,盯着江凡看。
江凡当场吓得腿都软了。
吞江蟾半睡半醒,仍旧躺在那里“挺尸”。江凡过了良久,才重新镇定。
他不害怕了,一个将死之人,还有什么好怕的?
他直接爬到吞江蟾的肚皮上,仰头躺下,望着星空:“蛤蟆呀蛤蟆,你也和我一样,只留着一口气,快要死了吗?”
他哪里知道吞江蟾的习性,看着吞江蟾半死不活的样,只以为它也是奄奄一息。江凡说着说着,就泪流满面。
吞江蟾半眯着双眼,听着江凡的话,也看着星空。
此后几天,他每天都躺倒在吞江蟾雪白柔软的肚皮上,一边哭泣,一边说话,倾吐着一个凡人的痛楚和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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