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瞩目的不是她,而是三省督军的儿媳妇。
她是谁,美或丑,悲或喜,没有人在意。
抬眼又看见那一对玉耳坠,付清如轻轻叹了口气,权宜之计始终不长久,既然无法躲避,不得不面对。
将耳坠放入描漆彩绘的檀木小盒子里,关上盖子的刹那,恍如梦醒,她想笑,泪水却率先Sh润眼眶。
世人怎样看,怎样评,她都毫不关心了。她累了,无论是三年的等待,还是这转瞬的巨变。
她甚至想过抛开一切远走,但以后如何?面对千夫所指,令母亲蒙羞吗?如果这样逃出去,付家就完了。
与其惶惶不安,不若坦然放手。
晨昏更替,在混沌中如水流逝。她不再反抗,不再拒绝,木然迎接大婚之日的到来。
乌雅氏笑着梳理她的秀发,隐隐悲怆,“清如,自古男子薄幸,一生很长,谁又能惦记谁多久?无非忍一时之痛,你得到的会b失去多。”
付清如抬眼,把发钗cHa进鬟间,看着镜中的自己眉目温婉,笑意恬然。
“母亲,您放心,我不会任X了。三少年轻有为,必然也是值得托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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