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还没有开场,她坐在楼上的包厢里,随意往下面扫了眼,就见几个富人家的老爷太太坐在那儿,再往旁边一望,老板忙着张罗伙计沏上好的普洱茶。
谢敬遥正在喝茶,忽然听见“哗啦”一声,转头看,却是她碰翻了摆在桌子上的一碟五香豆,他不禁道:“怎么这样不小心?毛手毛脚的。”
付清如放下戏目单子,勉强笑道:“是我疏忽了。”
见她的脸微微泛红,以为是这包厢太热的缘故,他便道:“你要是觉得热,出去透透气吧。”
她的视线停留在戏台,看着那些个红脸白脸咿咿呀呀地唱,倒好似是看出了神般,良久不语。
谢敬遥便喝了口茶,将茶杯放回桌上,也不说话了,只回头去看戏。
他不知,她和章绎之曾经也看过这出戏,那时,他们还少年不识愁滋味。
所谓触景伤情,唱者无意,听者有心,这戏里讲的又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故事,隔了数年再听见这些,事事皆非,自是五味陈杂。
半晌,付清如的眼圈儿便不自觉酸涩,她,拉了拉他的袖子轻声道:“这里面怪闷的,我有些头疼,想先回去。”
谢敬遥看着她,道:“先前还欣然答应来,这开场才多长时间就要走,你这X子倒是越来越古怪了。”
她忙道:“我真是头疼,你若是想看,我改天跟你再来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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