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离走过去坐下,道:“月下独饮,大人好兴致。”
严绍群苦笑不止,道:“大人什么的,就别再提了,如今我负责文案,空有从四品的名头,却连一个捕快也指使不动。”
燕离笑着说:“薪奉照领,又不用出生入Si,再娶几房娇妻美妾,你的人生岂不就美满无憾了?”
严绍群叹了口气,道:“美满是美满,可我当初步入仕途,目标可不止于此啊。”
燕离径自拿过酒坛,给自己倒了一杯,道:“谁让你要跟我牵扯g系,余行之恨我入骨,如果那天晚上你不听我的命令,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严绍群举杯与他碰了,摇了摇头,道:“那天晚上我单独入g0ng面圣,已属僭越本分,又被他撞个正着,即便不是燕大人,余行之也不会放过我。”
说到这里,他满脸落寞,“余行之素来睚眦必报,恐怕不用多久,就会被他找个由头,赶出京兆府了。运气好,还能混个赡口的差事;运气差一点,外配他州也不奇怪。”
燕离喝了酒,却不接他话头,道:“常山越狱的事,你知道?”
严绍群点了点头,道:“天牢守卫森严,想从里面逃出来,难如登天。是个不知来路的高手闯进去,劫走了他。他招了罪行,原来预计书院大考结束就会问斩,没想到被他给逃了。”
说完,他观察了一下燕离的神情,发现后者还是一副淡然如水的神情,好像不知道这件事对他的影响一样。
他犹豫了一下,道:“常山落网,大人是首功,您毁了他的一切,他最恨的人,恐怕也是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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