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云话一出口,便有些后悔。有的时候,最痛苦的往往不是来自于敌人的尖兵利剑,而是最亲近的人的无心的伤害。
其实他们对彼此都没有足够的了解。但总算烙印在灵魂里的印记,使得矛盾没有进一步激化。
“你们是哪个营的。”燕离目光转向裁决司的人。
只有裁决司的人才明白他的意思。
这时一个四十出头的男子站出来:“我乃朱厚大人麾下参旗。你……”
“什么都不要。”
原来是朱厚的手下,难怪没有第一时间冲上来。燕离淡淡地开口道:“我无意与诸位为难,如果能当做没看过我,自然再好不过。现在,所有人都过去那条船,倘若有谁十个数之内不动,别怪我心狠手辣。”
朱厚和燕离交好,他的手下没理由不知道。
那些普通的民众,一听这话,哪敢停留,忙不迭地往那条船去;裁决司众人对视一眼,都有默契,各自退了回去。
那参旗大声道:“燕离,别以为我们会放过你,只是不想伤及无辜,你若识相,上了岸后束手就缚,我等不伤你X命,押你回京面圣,由陛下裁决。”
燕离冷冷一笑,径自摇着橹走了。得益于燕子坞的生活经历,撑船还难不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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