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美妇,一个足以让人目不转睛的女人。她生得娇媚艳丽,樱桃小嘴含春带俏,鲜艳欲滴的红唇下一颗美人痣,更添几分妩媚。翠绿丝帛缠着细肩,涤绸软棉裁的艳红长裙,浑身上下无不散发着惊人的诱惑,将大厅内酒客的目光都勾过去。
“哟,酒娘,打扮得这样好看,去私会哪个老相好的?”有酒客吹了声口哨,忍不住调侃起来。
“嘁,狗嘴吐不出象牙来!”美妇风情万种地白了酒客一眼,“但凡常客,哪个不知老娘不用打扮也这样好看?”
此女名唤柳悦容,半山庐在燕子坞的管事,因生得美貌,人称酒娘。正可谓红颜多磨难,常来的酒客都知道,她有一个成天酗酒家暴的丈夫,一个孤寡吝啬刻薄的婆婆,日子过得异常艰难。
酒客们还待调戏两句,见酒娘往燕十一那个桌子去,纷纷闭住了嘴。
“未闻大先生登门,实在失礼。”酒娘笑吟吟地立在了黄少羽的身旁,抬起酒瓮给四人重新满上,又拿了个碗,自己倒满,举向燕十一,“这一碗当做奴家的赔罪。”说罢一饮而尽,末了捂嘴咳了两声。“酒娘你少喝点,前几日不是才受了风寒?”黄少羽见状,急得站起来给她拍背。
“黄统领自重,奴家告退了。”酒娘不自然地避了开去,慌慌张张地跑回了柜台。
黄少羽失落地坐了回去,叹了口气。
赵挺把这一切看在眼中,意味莫名地笑道:“黄统领,酒娘那哪是风寒,分明是被人打得重了,伤到了筋骨。”
“那个畜生!”黄少羽目中凶光一露,旋又化为失落,“酒娘不让我管,还说我若再插手,她从此都不跟我讲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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