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最好的朋友的痛楚我能了解,我没再说话,紧紧抱住了她,张雯泣不成声,而我只是沉默。
公元二零零五年五月十六日,一个悲哀的日子,这天晚上的夜特别的黑暗,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
据张雯说,吴丽丽的爷爷在得知孙女的死讯之后,当即昏了过去,醒来之后开始变得有些疯疯癫癫,胡言乱语,吴丽丽父亲为了避免其触景生情,让病情加重,所以才决定举家迁往别地的。张雯和吴丽丽两家是邻居,大人之间也很熟,这是比较可靠的消息,但至于他们到了何地,就没人知道了。
这是我所能听到的有关吴丽丽的最后消息。
这两年以来,吴丽丽一直都是坐在我前面的座位,尽管她的同桌换了一个又一个,她在我前面的位子还是雷打不动。第一次班上的座位调整时,是她“威胁”我,让我利用班长的特权对座位安排这样处理的。后来每次的座位安排,不用她说我也会对班主任说上几句,班主任对我这个他眼中的天才学生这点小小的要求自然是不会不满足的。
但现在这个一直坐我前面的女孩子忽然走了,举目之处变得空荡荡的,我的心似乎也随之变得空荡荡的。上课时变得极其无聊,我总会看着她的位子发呆,以前她在生的时候,上课时总会回过头来无缘无故地瞪上我一眼,或是我叫她小辣椒时她一胳膊打在我桌子上的书,让我手忙脚乱好一阵子。
而且我隐隐地发现了一件更要命的事:我似乎对这个异性“兄弟”不仅仅是兄弟之情,她的一颦一笑,温柔的甚至是粗鲁得不像一个女孩子的动作神态没有随着她的死去而在我心中模糊,相反却更加的清晰了。我隐隐约约地觉得,对她的某些东西已经超越了“兄弟”这条界线了。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算是多情,抑或是滥情,我和思思之间的感情是没得说的了,但于此同时,我和张雯,李晓,xs63一包烟只有二十根,始终是会抽完的,当第二十根的最后一点火星带着烟蒂掉落在地上时,我呆住了,吴丽丽不见了,只有满地的烟蒂七零八散地躺在地上。
我脑里乱成一团麻,开始咒骂冰际市那该死的交通。实际上冰际市的交通问题一直以来就存在不少隐患,特别是针对小孩而设的方面,更是漏洞甚多。我和吴丽丽就分别当场碰上过一次,其他小孩因意外车祸而死于非命的类似事故我就听新闻报道过不下十次,但一直都没有引起有关部门的重视。如果措施得当,即使大人再粗心,也是完全可以避免发生的。
当初发生在我身上的那次,我因祸得福,浴火重生,因此我还有些庆幸,但此刻我却是无比的痛恨,因为吴丽丽死了。一个善良而直爽,没有心机的少女就这样被死神硬生生带走。
我就这样木然地在吴丽丽坟墓前坐着,一直到太阳下山,夜幕铺天席地降临,天边最后一线红霞也被黑夜吞没,几只象征死亡的不祥之鸟——乌鸦扑腾到墓地里的墓碑之上,以尖亢难听的嗓音嘶唱着哀乐,让我的心情愈加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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