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陈霖也悄悄地动身前往张瘸子家。
张瘸子不是陈家人,住处比较偏远,也多亏如此,他从坟院过去十分方便。穿过几条田埂,便在河汊看到了七八间茅草屋,这里住得都是南沙村讨生活的外姓人。要么是为陈家佃种,要么是做工。
张瘸子在丝坊做工,原本收入很不错。但是他的恶习让他的房子是这几间中最破旧的,小院连个门都没有,标准的柴扉。。
进得院子,只见张瘸子的老婆在小院里借着天色纺纱。南沙因为多是沙地,适合植棉,种棉花的人家不少。
张瘸子虽然好赌,不过总算有底线:老婆和房子不上赌桌。不过这也是说说罢了。他不止一次的欠下赌债,要不是陈家帮他料理,老婆房子早就被人收走了。
“张嫂子!”陈霖打了个招呼。
张嫂子一见是陈霖来了,慌忙起身道了万福。
“张伯现在怎么样了?”陈霖无心和她多客套,问道。
“还能怎么样,躺在屋子里生闷气呗。”张嫂子苦笑道。
“这么说病好得差不多了。”
“他哪里有什么病,就是自己把自己给气着了!”张嫂子继续纺纱,絮絮叨叨道,“我说你这辈子被人打得还不够多么?从前欠了人赌债,被人吊在村口树上剥掉了裤子抽,出乖露丑的事你都忍了,这会挨了一拳头几个耳刮子就生气了,还说什么不干了--不干了你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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