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本地的土纱一直有流通,只不过流通的范围很小,最远不过是附近的墟市。像李奇微这样的小布庄商人,最初就是到各个乡下的墟市去收购棉纱,赊给小机户,再回购他们的织造出来的布匹。
“原本我家是收纱也收布,不过现在是只收布了。纱赊出去了,一担收不回布就亏大了。我们是小本经营,亏不起。”
“本地有大批购买纱的吗?”
“有啊,大布庄就有,人家本钱雄厚,又有官府或是缙绅大户撑腰,不怕你织户不缴布。”
“那,有大批卖纱的吗?”
“这倒是没见过。说起来,澳洲人大批卖机器纱,算是头一家了。”
看来机器纱和改良纱的投放并没有动摇土布的市场,邹山知道,现在机器纱的产量有限,还处于“优质优价”的状态,土纱作为农村副业凭借近乎“零”的劳动力成本,依旧可以以很低的价格占据低端市常机器纱要打垮土纱,还要靠更大的规模,更低的生产成本
正说着话,伙计拿来了一张纸,原来是市场每天下午印刷的“市场动态”。李奇微看了看,叹道:“又跌了!连着棉纱的行情都跌了!看来明天的行情更惨了。”
伙计道:“掌柜的!要不要停止收布”
“先不要停,”李奇微思索片刻,“从现在起,不论什么布,每匹下调教五文不,五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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