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进了山?冷凝云心中疑惑,空气中有隐隐约约传来水边植物腐烂的臭味,似乎又有湖泊河流。
不知过了多久,他已是昏昏欲睡,轿子又停了下来,有人搀扶他出轿,又一次登堂入室,去除束缚之物。
头套去除,冷凝云睁开双眼,摇曳的灯火刺的他眼睛一痛,他再次闭上眼睛,过了会,才重新睁开,适应了暗澹的灯火。
这间屋子虽和前面的一间内部陈设不同,但是该有的物件家具一件不少,只是家具比前一间要粗糙简陋不少,梁柱亦无什么装饰。再看举架高度也低了不少。虽说简陋,依旧是砖瓦房,看起来象是乡间殷实地主人家的房屋。
窗户依旧和前面的一样,被遮挡的严严实实。外面一片死寂。
他估算着,自己大概坐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的轿子,距离原来的地方并不太远。一路行来几乎没有听到过行人的声音,多半还是在乡下的荒僻处。
面前摆着一张方桌,桌上亦是一盏澳洲油灯,油灯前摆着一碗药汤,缭绕的蒸汽在灯火的光晕下显得朦胧而迷离。
冷凝云活动了下脖子,他偏了下头,一柄斜倚在侧旁椅上的长剑映入他的眼帘。
随即一个声音自身后响起:“不要回头。”那声音温和,听起来暖暖的。声音却是雌雄莫辨。
冷凝云的颈椎马上僵住,他回答道:“是。”
那声音再次响起:“先生一路辛苦了。”
冷凝云没有说话,默默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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