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微微一笑,道:“素不相识。”
“既素不相识,为何夤夜到访?”
“虽素不相识,却有同仇敌忾之人。”
话说到这里,钱太冲的酒醒了一半,立刻意识到此人并非乱闯,乃是有备...乃是有备而来。不觉起了戒心,道:“学生不知道先生什么意思……”
“钱先生,您来京师八个月,所为何来在下不必多言了。今日玉芳轩召对,先生大志可遂,可喜可贺呀。”
这下,钱太冲喝下去的酒化作冷汗,瞬间从脊背上冒了出去,原本微醺之感消散的一干二净。厉声道:“你是何人?!”言罢,就想去摸背后的宝剑。
“钱先生,莫要慌张。”青年人微笑道,“在下来此并无恶意。只是有些事情,想与先生共议。”
钱太冲脑子转得飞快,他今日刚和皇帝召对过,晚上此人就知晓了,显然不是一般人物,搞不好还是厂卫中人,又拟或是中官贵人?
“这与阁下何干?”
“先生深谙髡情,朝廷日后用兵必有大用。只是先生可曾想过,当初王督伐髡贼,军势如何?”
“军势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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