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匪中即有疍家人,这事情就明了多了。文总很有可能是给藏在水上的某条船上,这里是南城,翻过城墙就是珠江。匪人只要一上船就海阔天空。而且疍家是非常封闭的社会群体,与陆上人有不同的方言习俗,不是熟悉他们就里的人,很难打听到消息。
听到这里,大家不由得心都沉了下去。此事不妙啊。
“这水上的船只没有上万,也得数千,就是排查也得个把月。”冉耀苦恼起来,忘记了在这个时空根本他根本没权力去排查。
“老爷们不必沮丧。事情没那么难办。疍家虽和陆上人老死不相往来,彼此敌视,不过掳人绑票的事情,不会是他们主使。应是有外来的匪人勾结了花艇上的水上妓家。这种妓家常干些不法的勾当――那闷香就xs63“帮忙救票?”起威镖局的老掌柜孙可成眼睛转了几个圈,盯着来请他的孙常。
孙常这孩子,论师传是他的师侄还和他有点瓜蔓亲,可是性子太直不受人待见。流落到广州之后干脆去当了人家的奴仆,他时常还觉得有些惋惜――可惜了他的功夫了。
有心想在镖局里给他找口饭,奈何这些年镖行的市面不好,生意也大不如前。镖局不比其他的买卖,添人加口不过是多双筷子,镖局的买卖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有生意才有人,生意多就添人,添人就得添开支,不会有很大的盈利。生意少不裁人,也得大家干得换稀得一起熬。生意不好,自然也没法加人。
“是,我家老爷请您老人家过去商议。”
孙可成有点模糊了,他记得孙常是在濠畔街那家大富商高举高老爷那里当差。这高老爷在广州城里也是手眼通天的人物,遭了匪不请官面上的人物,请他们做什么?
说到救票,镖局是不大感兴趣的。镖局和匪人的关系以和为贵,重“点春”,“交朋友”,不兴大砍大杀,你死我活。去救票就等于是狼口夺食――敢在这堂堂的一省省会绑票的匪人,不是一般的宵小之辈――动辄就是你死我活的一场恶斗,而且不管成功还是失败,只要介入之后露了身份,以后便和匪人结上了梁子。
但眼下局势不好。天启元年以来,各地乱相渐生,镖路愈来愈难走。收入日减。局里上上下下百十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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