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可成道:“疍家虽在水上讨生活,有做渔民的。渔民却未必都是疍家。”他解释说但凡水上的各种生意,疍家都做,珠江上各个港湾岔口几乎到处有他们的船只。
绑匪中即有疍家人,这事情就明了多了。文总很有可能是给藏在水上的某条船上,这里是南城,翻过城墙就是珠江。匪人只要一上船就海阔天空。而且疍家是非常封闭的社会群体,与陆上人有不同的方言习俗,不是熟悉他们就里的人,很难打听到消息。
听到这里,大家不由得心都沉了下去。此事不妙啊。
“这水上的船只没有上万,也得数千,就是排查也得个把月。”冉耀苦恼起来,忘记了在这个时空根本他根本没权力去排查。
“老爷们不必沮丧。事情没那么难办。疍家虽和陆上人老死不相往来,彼此敌视,不过掳人绑票的事情,不会是他们主使。应是有外来的匪人勾结了花艇上的水上妓家。这种妓家常干些不法的勾当――那闷香就不是江湖上常见的东西,倒象是水上妓家盗人钱财所用。”
他胸有成竹的一笑:“文老爷应该就在哪艘花艇上。”
“花艇都泊在哪里?”
“疍家的花艇多半在拾翠洲的白鹅潭一带,在下回去就遣镖师出去打探。还有几件事情,在下可都诸位说明白了,切忌切忌。”
第一是忌报官,虽然凭着高老爷的面子,一张帖子就能发动这广州一府二县的马步捕快,但这些人自己就是歹人,肥羊送上门来,不喂饱了银子是不会有什么动作的。搞不好还会和匪人勾结。
第二是不要抓捕送信的,这类人物不是临时街面上找来的乞丐,就是一般的混混,不会认识匪人,抓了不但无用而且容易引起对方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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