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问题?”
“季师傅说要经常注意看坩锅里的玻璃液,但是这个坩锅有盖子,每次要看都得把坩锅移出来――上次王师傅说到熔炼的时侯特别讲过要保持好温度。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把盖子去掉呢?这样不就可以在炉口直接看到坩锅里面了?”
“因为玻璃是不能受到污染的,否则就做不出澄清无暇的模样来了。煤烟容易飞散,开口的坩锅里会掉进去。明白了吗?”
众学徒一起点头。这时又有学徒举手了:“为什么不用木柴烧火?木材烧起来比这种黑煤干净。”
“好,问得好。”
接着他解释了几分钟燃料的热值、成本和获取的难易度问题。众学徒听得似懂非懂。
要把这群几个月还在城市乡间流浪,大字不识一个的明代流浪儿培养成新的产业工人,工业众算是不遗余力到了极点了。技能培养还算容易,中国人向来以吃苦耐劳,聪明勤恳著称的,但是培养出新的思维模式却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反正能讲则讲,不求能理解,先把观念灌输进去再说。
季思退问:“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孙兴。”“我叫黄中山。”
“你能提出这样的问题很好。”季思退不遗余力的夸奖着。这样的孩子不多见,得大大的鼓励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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