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怨?”常师德高深莫测的一笑,“不会的,不会结怨的。”说着就自顾自的走了进去。
那是内院,除了东家们的亲信,谁也不能进去。廖大兴叹息了一声,赶着去和自己的堂哥廖大化去商议对策了。
常师德在院子里站了片刻,呼吸糖厂甜腻又有些呛人的空气。片刻之后,北炜手下的一个土著队员悄悄的过来了。
“北首长问您,情况都问出来了。人打算怎么办?是押回临高还是――”
“人马上处理掉。”常师德说,“我这就过去。”
四月的徐闻县外,烟囱排放出来的污浊带着甘蔗气味的空气弥漫在城外的街道上。高高的围墙里面机声隆隆,彻夜不息。
这里原本还是大片的荒地和农田,一条土路“官道”蜿蜒着从南门外经过。自从华南厂在这里建成,大量的外地工人迁入,加上每天络绎不绝来卖糖的蔗农,地面忽然就兴旺起来。开始是简单的草棚,卖些茶水干粮。市面好了以后,商人们看准机会,在这里开始买地兴建房屋,各种商铺也渐次的开设起来。在南门外,形成了一个小小的街区。
蔗农们改变了卖糖的地点,也就改变了现金流动的方向。海安街上的商户们的生意,已经大不如前了。
一个更夫提着灯笼,孤独的走过一条窄道。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梆子声随着他的声音,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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