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以重修邹和尚庙为名,召集糖商们会议,企图用多年来的积威来最后一次试图挽回败局。
糖商们倒是出奇的来的整齐,一个都不少,连“叛徒”冯广丰都来了。看到这个外人,他的眼睛都快喷火了。虽然他很清楚的知道,这个人不过是个中人而已,背叛自己的,正是那些他视为最可kao的同乡――但是同乡的情谊使得他不自觉的把怒火对准了这个外乡人。
“他倒是还敢来!”他低低的嘀咕了一声。
站在一旁的师爷不安的扫视了厅堂上众人一眼,这些人个个或者面无表情或者悠然自得,没一个有愧疚或者不安的神色流lou。
“老爷,稍安毋躁。”
祝三爷点了下头,先定了定神。才开了口:
“诸位都知道,几天前,祖师爷的庙起了火,虽然只烧毁了一进。这修缮的事情,海义堂自然是责无旁贷,要担起来的――”
他说到这里,故意停了下来,看了看众人的表情,看他们一个个毫无反应,倒似和自己毫不相干一般,心里觉得一凉:
“……不知道大家对这修庙的事情,意下如何呢?”
“庙,自然是要修得。”有人接口道,“不过这不是急务。”
听到有人当场唱反调,祝安大怒,定睛一看却是一家最末等的小糖行“宝莱号”的东家吴义。这个人当初是托了好些人,求爷爷告***,又孝敬了他一万两银子,才算挤进了海义堂。宝莱号本钱不大,在海义堂人微言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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