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是个瘦得和猴一样的男人,叫赵海基他是本村的一个破落户,说起来是赵海清的同宗,远房的堂弟。跟着党那门捞了不少好处,几次想入伙,党那门都嫌他胆子小,不愿意要。最后成了匪伙在村里的腿子。
“赵大爷!忻四爷那边派人来了!”他一面说,一面把把打猪草的篮子放在地上。挨近木榻站立着。
赵大冲对他这种无视辈分的谄媚早已熟视无睹。翻身起来,问道:“来了吗?在哪。”
他过去一贯看不起忻那日,不过此一时彼一时。要想报仇雪恨,没有忻那日是不成的。上次来得探子说了:忻那日现在又拉起五十来人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是即庆幸又妒忌。有队伍,就有了翻身的本钱。忻那日也好,其他人也好。先用上了再说。只要这次血洗了工作队干得漂亮,重新拉起人马来自然是他当老大了!赵大冲还过于年轻的心灵里充满了一种奇怪的幻觉,觉得自己应该是天生的主角。党老大和自己的爹死了,现在就该轮到他了。
“在村外躲着,天黑了再进来。”
“好,晚上你把他带进来吧。一会劳烦你各家跑一趟,把几个要紧的人都喊来。”
“成!这就去。”赵海基连连点头。
“工作队那边有什么动静?”
“红毛和尚拉了不少人去他祠堂那边听道理什么的。每晚都很热xs63这些天来,村里一家宅子的灯光整天彻夜地亮着。为了避人耳目。纸窗上的护窗板一直放着。
赵大冲半躺在东屋的榻上,这是一张很精美的榻:湘妃竹的垫子、大理石的cha屏,和这间不大的农家小屋极不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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