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走廊,不宜说话,刘三便带着高弟到了角落里。
“怎么回事?”
“今天我到城里去,听到个消息,说广州城里最近出了好几桩先放药,麻翻了人之后再偷客栈客人的财物的事情。因为没按规矩拜码头烧香,县里的快班差人私下查访了一番,听闻有个说官话的外路女子颇为可疑――这个人大概是独脚大盗,本地那些贼头子居然不知道她的来路!”
“等等,拜码头烧香?”
“嗯,扒手、小偷、放鸽子的……不管哪类江湖人物,只要在本县地界上讨生活的,照规矩要孝敬县里的快班头儿,要不然就要立脚不稳,轻则赶出去,重责抓到衙门,不死也得拖层皮。”
“真黑。”不过这不是讨论明代吏治的时候,“这贼?”
周弟点点头:“我听伙计说了,老爷们点了卖唱的女子,我也是无心,听得一个伙计说。其中有个外路的女子,说得是官话。两厢一想,就起了疑心。便又去和店里人打听――一打听,才知道事情不对。”
“怎么,书翠是贼?”
“书翠倒不是贼,她是在店里挂过号子,交过份子钱的。”周弟擦了下脑门子上的汗,“可是到黄首长屋子里的那个,就是没在店里过过来路了。”
“在外面要叫掌柜。”刘三皱起眉来,“是芊芊?”
“对,这个芊芊今天是第一次做生意。她是跟着书翠来得。听说是她新收的姐妹。店里要她挂个号子,这芊芊说下次再挂就是了,就赖掉了没挂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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