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师爷愤愤的狼狈而去,临走不免撂下几句含沙射影的狠话。裴莉秀懒得搭理,她已经料定,姜师爷压根不是奉着李抚台的命令来得,完全是借着最近的进剿临高的事情上门讹诈的。
郑尚洁知道之后有些担心――毕竟对方是巡抚身边的人,要是关键的时候上个眼药怎么办?
“哼,他根本没这个资格。”裴莉秀懒懒的说,“这种大是大非的事情上,巡抚衙门还轮不到他插嘴。再说进剿临高的事情,连两广总督衙门还没定下来的事情,他一个抚台衙门的清客能起什么作用?怕是参与机密的资格都没有。不用怕他。这架红木钟,我宁可送到李抚台的府上,说不定倒能起到点作用。”
“嗯,也对。不过送礼这件事情是不是应该和郭东主商量一下……”
“我是说说而已。现在我们一举一动都是大事,当然要他拿主意。”裴莉秀咬了下嘴唇――惊觉自己居然没有涂口红。
郭逸这边,孙常已经回来了。他禀告说,多数人家还是xs63第五十六节送钟的讲究
这一句话把后面堵得严严实实。他们是所谓澳洲人的说法本来就是无凭无据的事情。而且又不是红眉毛绿眼睛的西洋人,一看就是非我族类。姜师爷原本一大通借题发挥的话都说不出来。他狠狠的捏了下手中的扇子。
这招无效,只好用后手。拿出大牌子唬人了。他轻咳了一声:
“二是,说来话长。我看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他用眼睛扫了一下裴莉秀,说道:“抚台大人的老太君,过几天就是八十寿辰。”
裴莉秀点头道:“这在舍间都是入了正册的。到时候,万无贻误,自会重礼奉上。以求荫庇。”
姜师爷笑道:“这不过是按着份例随班贺喜的事情,如何能让上人见喜?现如今的局面,难道贵东主就不想让李抚台大人的老太君来个喜上加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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