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观察了很久,觉得澳洲人的布防非常严密。海面上所有不靠岸的船只都停泊成一定的阵形,由外到内层层警戒。最外面是巡逻的划艇。每艘船上都有前后岗哨,时刻监视海面。靠栈桥的船只旁同样有武装岗哨。还有瞭望塔。从岸边积聚的柴火堆来看,这样的警戒是日日夜夜进行的。即使晚间划一艘小船来偷偷拜访也很容易被发现。
汪友xs63候,说动他大约不难。如今他在澳洲人那里多少也混上一定的层次,再要说服他另起炉灶就很难了。
“我看他的摸样也不怎么样,穿得是髡贼的一样的土布衣服。咱们当初弟兄上阵得时候,就是个小伙计都有件绫罗的衣服穿穿”
汪友“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他点了点金财发的脑袋:“你白长了颗人头几件衣服算得了什么?没见澳洲人的大头目都穿土布的衣服?保不准他们澳洲就是有钱有权的才穿土布的,一般人只能穿绸缎呢”
“要说服施十四,只有许以重金。大概还有期望”汪友说,“就看大掌柜的愿意出多少银子了。”
虽然郑保说“要多少银子都好办”,汪友知道老营的官中银库里不过一万多银子,充其量拿出二三千两就不错了。这点钱能不能说动施十四很难说。
汪友打定主意:“这事情,还是我来办好了。”
“您亲自去?”
“对,好歹我曾经是诸大掌柜的老营总管,他施十四总会给点薄面――就算谈不成,也不会翻脸不认人。”
汪友和郑保密谈了一番,商定现以愿意投效为名,前往港岛谈判。接着双方讨价还价的机会,他设法混到施十四的船上,再做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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