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又先后询问了其他住在附近的邻居和本村的村民。重点是水兵的夫妻关系上。据众人言论,这水兵没当兵前给人扛活为生,平日里不声不响,只干活而已。夫妻也还算和睦。吵架打老婆之类的事情当然是有得――谁家没有呢?村长符不二打老婆就是家常便饭,本时空当然不能就据此算作“家暴”。
“这么说这对夫妻还算恩爱了?”这让许可大为放心,显然按照本时空标准,这水兵不算是“胁迫成亲”。这老婆最多也就算出轨,不见得有改换门庭的意思。如果有得话,后续处理更为麻烦。
“是,是,吵吵闹闹总是难免的。”邻居大妈说道,“只是这家人家养了几个孩子,都没存住。要有了孩子怎么会跑到外面去当伙计?女人家没了约束……”说着只摇头。
许可很快就从爱饶舌的邻居和村民们中搜集到了足够的证言――村民们如此的踊跃以至于他不得不强行宣布调查已经结束。还有许多没有能言的村民悻悻而归。
村民们提供了大量的证言,出了罪证之外也有足够的证据表明嫌疑人和当事人都是本村的“好人”,这样在庭审的时候大致可以算作“偶然失足”。
许可让每个言的都在自己的口述上盖了指印,这个举动让刚才还在热烈言的村民们有点害怕了。
“……长……不会要……我们去过……堂吧?”乡下人最怕过堂见官:老百姓上堂,不管是原告被告还是旁证,稍有不慎就会吃一顿板子。还要白白耗上半天一天的功夫。
许可说道:“大家不用害怕,我们的法庭过堂问案不打人。就是问案判案子――没有用刑拷问的事情。你们大家有去过东门市看过法庭开庭的都知道。”
的确有人去看过简易法庭的审问――本时空的老百姓虽然自己不爱上堂,但是看别人上堂被用刑打屁股是很有兴趣的。xs63二百一十九节地位不同了
妇人不听他提起还好,一听他提起顿时泪珠滚滚,强忍着呜咽了半天,才开口道:
“民妇过去确有三个儿子。”她用破破烂烂的袖子擦着眼睛,“最大的一个,前年招民夫的时候上了文澜河的河工,修桥的时候被落石砸死了。第二个,也在博铺招了工干活,专门烧炉子――开的时候听说是因为炉子爆炸,也死了――连个尸都没有,就送回一罐子灰来。”说到这里她再也抑制不住,顿时扑倒在地号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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