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夜班护士叫白洁,是芳草地护理班三期的学员一三期的护士实际上还没有毕业,在三亚属于实习,下班之后还要上课培训。在三亚,医护人员是没有业余时间的,所有的空闲时间都要用来学习:上课或者自修也就是背书。
看到她来到住院部,睡眼惺忸,熬了一晚上的白洁赶紧站起来迎出来打招呼:“郭姐。”
白洁其实比郭芙大得多,已经二十多岁了。但xs63一块竹牌子挂在脖子上。淋浴间进门的地方有一个筐子,里面装满了皂角豆,从昌化运来得皂角豆目前被广泛用来代替生活用肥皂的。
淋浴间里有竹片制的隔断墙,不过这纯粹是出于卫生而非羞耻心。清早卫生所用热水的地方很少,热水供应充足,她痛痛快快的洗了个燥。洗完澡,她从衣篮里取出一面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镜子,挂在更衣室的挂衣钩上。
更衣室里是有安装在墙上的大幅穿衣镜,足够照见全身,郭芙的这面镜子虽然小,却是“出口品”,外框是精工细作的玳瑁制作的,清晰度也比墙上的大镜子好许多。当然,河马买这面镜子是“出厂价”,比广州廉价了无数倍。
这是河马几天前送给她的,理由是奖励她给卫生员们讲投护理学。郭芙少女的心却知道不是这个原因。正如她背不出某一节的时候,河老师拿着书本轻轻的敲她的头。
“我知道的,老师……”郭芙盯着镜子上清纯面貌的女孩,抚摸着自己的脸蛋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像在和镜子里的女生对话,“但,这样真得好吗?”
她痴痴的看着镜中的自己:齐耳的垂发,澳洲式的吊带式短衬裙下裸露着精致的锁骨,她不由自主的轻抚了一下,脸上飞起一片红霞。
能被自己一贯敬仰尊崇的河老师喜欢上,是一件幸福的事情。然而作为纯洁无瑕的少女,郭芙又努力抗拒着河马的男性魅力——犹如小羊在狼吻下的挣扎。自己一直尊敬的河老师,会对她做些什么事呢?郭芙的耳垂都变红了。
汽笛声惊醒了痴痴望着镜子里的郭芙。她摸了一下发热的面孔,赶紧摘下了镜子。似乎是为了掩饰什么一样,飞快的穿起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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