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荷兰人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但是他们的目光一直注意着临高。荷兰东印度公司最关心的首先是垄断东印度群岛到中东和欧洲的香料贸易,其次是竭力扩大和保证自己对日和对华贸易上的优势地位。澳洲人的突然出现,并且开始用大量出口商品这一举动会不会影响到目前的格局是他们最关心的一点。
总体看来,澳洲人的经营海外贸易不算积极。尽管他们大量的进口和出口,但是很明显,他们的主要贸易伙伴是大明,其次是北圻。那些最终销售在中国以外地区的产品,大多在澳门出售,一部分在广州贸易。东印度公司在东南亚的商业网络从来没有报告过有所谓澳洲人的商船抵达过这些口岸——尽管澳洲货正在源源不断的进入这些口岸。很显然,澳洲人缺少海上远程航行的能力。这让商务员们感到安心:只要能垄断海运也就意味着垄断了贸易的利润。
特别是临高的商品有很强的竞争力。除了酒类和糖货,玻璃产品和纸张也有极大的潜力,前者已经打败了威尼斯商品在远东的销售。临高的廉价的玻璃制品和镜子潮水般涌入东南亚和印度。威尼斯产品,从最昂贵的大玻璃镜子到廉价的穿孔玻璃珠完败。以至于评议会专门写信回欧洲,要求停止采购一切威尼斯产品,而使用临高产品取而代之。甚至商务员们发现,即使算上昂贵的运费,从广州采购玻璃镜子在欧洲销售的话,成本上依然低于威尼斯产的玻璃镜——特别是在一些大幅产品上,成本差异尤其明显,至于纸张的批发价格更是低到让他们惊讶……
从这点来看,临高的澳洲人是一个可以合作的商业伙伴而非敌人——荷兰人最恐惧的是拥有强大海上力量xs63政议会中有很强的影响力。她既慷慨,所求又不多,是市政议员们欢迎的金主。
”尽管在我看来她是个深居简出的人,她从不在公开场所公开露面,许多人听说过她,但是从来没见过,甚至连住所在哪里都很少有人知道。”
“你怎么见到她的?”
“在酒馆,然后有人带我去的——给我带了蒙眼布。”
“她很小心。”总督自语道。看来李丝雅的仇人不少。澳门又不是个很大的地方,要藏身不太容易。
“说说澳洲人吧。”
萨万奇·冈萨雷斯就从他到澳门之后的各种见闻述说了一遍,尤其谈到了在澳门销售的各种“澳洲货”:打量的朗姆酒和中国烈酒、各种纸张,从最好的书写用纸到如厕用的手纸应有尽有;各种糖货,最热销的白糖、冰糖和水果味的糖果……德·卡蓬蒂尔听得很认真——尽管眼前的西班克大兵说话颠三倒四,缺乏条理,却是最真实的第一手材料。和李丝雅提供的情报综合起来,就足够让巴达维亚当局确定对澳洲人的政策了,澳洲人的出现,最初没有引起东印度公司的注意——当时中国最大的贸易口岸广州被葡萄牙人占据,东印度公司企图在漳州泉州开设贸易口岸的企图失败后,对华贸易窗口就转移到了台湾的大员港。也就说,他们的主要贸易伙伴是福建商人,而不是在广东,更不用说海南岛这个偏处广东西部的岛屿了。一伙海外来人占据了中国的一个偏僻小岛,这个消息过了差不多半年才传到巴达维亚,谁也没把它当回事。直到雷州开始大量出售高质量糖,“澳洲人”才第一次真正走入了东印度公司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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