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请张焘张将军防御南门。”吕泽扬说道。看到孙元化满面诧异,吕泽扬当即将宋光兰、王徵、张焘等人获救的消息小声的告诉他。
“大人放心,我等已经将其暂留岛上,待他们休息一二日就护送他们到莱州来。”他意味深长的说道,“几位大人当时能从乱军中奋战而出,自然都是深明大义,知晓事理的人,大人不必担心……”
“甚好!”孙元化大喜过望,这些人获救对几乎是光杆司令的他来说当然是一个喜讯,但是他们又多少了解到自己被俘的事情。现在吕泽杨说得话很明白:这几个人都准备隐瞒被俘的经历了。大伙都是一条线上的了,只要统一口径,自然不必再担心被俘的事情。
当下孙元化又嘱咐了他几句,这才叫了一个幕僚带着他的手谕领他去见朱万年:凡是乡勇入城协守的,都要到他那里挂号,上报人数和兵器,以便府衙发给粮食军饷。同时视情况补充若干兵器。
走在掖县县城城鼓楼街那正南正北的大道上,望着不远处那破败的莱州府衙,吕泽扬吕元老还是忍不住生出了一种荒诞的违和感。
吕泽扬和吕洋,虽然名字只差了一个字,两人却是半点亲戚关系也拉不上:吕洋是宁夏人,吕泽扬家则是山东的,更确切一点,山东烟台莱州市,也就是如今孙元化所在的莱州府首县掖县。这也是元老院在发动机行动进行到关键时刻,终于把他从契卡繁重的审计工作中解放出来,派到了莱州前线。论起对莱州风物的熟悉,整个元老院无人能出其右,别的且不说,单是特侦队战士和潜伏的情报员中那口莱州话,都是吕泽扬元老亲自教的。
归化民中虽然也有黄安德等来自东三府的逃兵或者流民,但多数都是更往东的登州府人,也就是后来的威海烟台一带。那里的方言跟莱州方言的差距甚至达到了用耳朵一听就能分辨出来的地步,这也是让发动机行动筹划阶段的执委会极为头疼的地方,在实在找不到莱州籍归化民的情况下,只好把吕元老拉来死马当活马医给人做培训。也幸好莱州在明末到整个清朝人口成分变动并不大,方言得到了较好的保存,所以吕元老的莱州话教学,据发动机前指的反馈是“效果不错”。
其实在发动机行动的筹备阶段,吕元老就想回自己这个地理意义上的“老家”来看一下,无奈他既不是军方人员,也不是可有可无的酱油众。作为厦大会计学的科班毕业生,即使在人才济济的财经口,吕元老也是稀缺的财会业务人员,况且他又是为数不多在国税和稽查局都干过的人,熟悉组织架构,所以程栋和裔凡一直拿他当主要劳动力使,在契卡和税务总局等部门的草创阶段,吕元老一直是冲锋在第一线的。而发动机开始正赶上税收的年终核算阶段,吕元老感觉又几乎回到了当年在事务所实习的日子:从早到晚咖啡一杯接一杯,在烟雾缭绕的办公室里面对堆积如山的年终报表忙得焦头烂额……
忙到眼红的吕元老自然错xs63些富余,再调用几百丁壮乡勇助战,小人亦感激不尽。”
言下之意就是不要官兵。孙元化明白他的意思。但是一想到把南门关厢托付给几百乡勇丁壮,未免有些迟疑,但是转念想到自己手中没有多少生力军,关厢陷落是迟早的事情,留得有力的战兵留着直接守城也好。
吕泽扬带来的虽然名为乡勇,实际战力不会在大明的战兵之下――说不定更在他们之上。否则决不会在海南打败何镇台的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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