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里亮着电灯――卫生所是高雄市极少数有自备风力发电机的地方。里面很是阴冷,还夹杂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气味。钟博士走进去就打了个寒颤。
地窖的当中是一张解剖台。台子上放着一具赤luo的尸体。沿着墙壁是一排置放杂物的柜子。还有些大大小小泡着标本的玻璃罐子。雷恩和许可已经等在里面了,见钟利时到来,急忙上前招呼:“钟博士,东西带了吗?”
钟利时指了指后面累得满头大汗的钟小英,说道:“带来了,就是那东西……小英,把它装上!”
钟小英看到尸体的时候畏缩了下,但是她还是努力的镇定自己。把那木架立在地上,随后将那木头箱子安装到木架上。从箱子一头拉出一个风琴状满是褶皱的皮囊。皮囊的一头的铜框架上安装着镜头。钟小英又把一个黑色绒布罩子蒙到箱子后面,对钟利时说:“装好了……”
钟利时指着那个一人高的东西,对他们说:“这就是我最近正在研究的照相机,这是工程样机。”
接着几个人又忙着调整架子,好让照相机能够俯拍到解剖台上的尸体。
尸体的面目安详,似乎是在微笑,在灯光下显得十分诡异。钟小英鼓足勇气上前看了看,对钟利时说道:“这就是我打死的那个刺客。”
雷恩冲钟小英笑了笑,用手指了指尸体说:“你根本没打中他。”
“什么?”
“你说你开了一枪,凶手就沉下去了,所以叔叔还以为真是你开枪打死他的。”雷恩摇着头说,“但是他身上根本没有枪伤,连擦伤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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