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岸上的灯光来回了几个回合之后,广船的舵杆被搬动,船头改换了方向,向着小岛而来。
岛屿海岸上礁石嶙峋,茂密的林莽荒草几乎延伸到礁石上,海岸线上一片荒芜。就在这丝毫不见人烟的小海湾里,却建有一座木制的栈桥。从木茬的腐烂情况和附着在上面的藤壶的密集程度看,栈桥是新近才建好的。
虽然野草已经在压实的沙砾地上的茁壮的成长起来,但是还看得出沿着栈桥的海岸边地面做过平整。
广船小心翼翼的靠近的了码头,船头和后艄上,几个头戴斗笠,身穿黑衣的壮汉手持日式铁炮、弓箭和点着的火绳,小心翼翼的警戒着四周。
海面上和小岛上万籁俱寂,只有海‘浪’冲击着礁石的声音回‘荡’着。广船渐渐的靠近栈桥,在船头的水手抛出缆绳的同时,岸上发出了一声唿哨,打破了寂静。几个瘦小的马来水手从林中跑了出来,接住了从船头抛来的缆绳,麻利的固定在船桩上。双方用闽南话‘交’谈了几句,跳板很快搭了起来。
马科斯出现在栈桥上。向迎面而来的客人表示欢迎之意。
双方没有在栈桥上多客套,马科斯直接将来人带到了丛林中的草棚里。
黑尔已经在棚子里等待郑芝凤的到来了。
他没有像上次见到郑芝凤那样穿得像个“老海狗”,而是披着修士式的黑袍,除此之外,他和在小琉球和郑芝凤见面时候没什么不同。
相形之下,郑芝凤过去那种翩翩贵公子的雍容的气质已经消失了,他面‘色’憔悴,一看就是心力‘交’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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