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不由得一阵气血翻滚,只觉得天旋地转,胸闷欲呕。踉跄了几步,赶紧扶住墙壁。
“咦?黄兄你怎么在这里?”忽然有人扶住了他的胳膊。
黄禀坤定住心神。却见是吴佲,几日前他们还在竹馆高谈阔论。昨日他又专门来探视过自己,算是熟人了。
“不碍事,一时气血不顺,有些眩晕……”
“黄兄你也是受了伤的人,不在下处将养,跑到街上来作甚。”吴佲很是热情,“来来来,我送你回去。”
黄禀坤过意不去,但是自己一时间浑身无力,只好说:“有劳吴贤弟了。”
“好说,好说。我刚下学回来。”
吴佲虽是个书生,却很是有力,扶持着他一路回到下处。原来他目前还在“南隅社学”中念书。
说是念书,其实当得是“助教”。其实就是教小师弟们念书,自己则揣摩时文,为参加童试做准备。这在当时的私塾社学里是很常见的。
“吴贤弟见识广博,此次童试必然是高中的……”黄禀坤没什么好谢他的,只好说几句空头人情话。
吴佲笑道:“托黄兄吉言了。我十九岁参加童子试,科场蹉跎十年了。这次想来必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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