郧素济笑了笑,看得出对方的戒心已经松懈了不少,他趁机问道:“老人家,您也是这村里的?”
“我就是这村的。”老汉抽着烟卷,“今儿去赶会。卖了货换些油盐回来。看您老的样子是个干部?”
“我是县里来得,到博礼村去办点事。”他故意说了邻村的名字。
“原是是县里来得……”老汉慌忙要起身。
“甭客气了,咱们不兴那一套。”郧素济说,“咱两是老乡遇老乡,说几句体己话。您甭闹这个虚礼了。”
“中。”老汉连连点头,上下打量了番郧素济,“您也是前年跟首长从山东来得?”
“我啊,”郧素济含糊其辞,“可早咧,首长当初到临高我就跟着来了。”
“那您老可是陈人……”
“什么陈人新人的。”郧素济笑道,“你老到这里来日子过得还成吗?”
“那没说的,和过去是天上地下。老家别说油盐了,弄点豆渣贴饼子就是好饭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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