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说道,“其实就是一口气憋久了转不过弯来,心里怕是犯了迷糊。”
“她说本村做豆腐的老孟的儿子给刘元虎打死了,有这回事?”
“这怎么可能?”警察摇头,“刘元虎有这么大胆子?俺们警察不都成白吃饭的了。再说老孟儿子的事俺知道的清楚:上周砖瓦厂才给他办正式用工手续,到俺这里来得调户口――砖瓦厂能给死人调户口办用工吗?”
郧素济原本就不太相信,听了警察这么说完全放下心来。
“这回算是她自己作死,得按扰乱政府和公共机构罪好好办她!”驻在警看来对曹老太婆也有积怨,摩拳擦掌。
“她去乡里县里这么多次,都没办她?”
“要认真办早就给抓起来了。一开始,大伙都是怜老惜贫的,她一个五十多的寡妇,没了儿子,媳妇跑了。也的确够可怜的!”驻在警叹气道,“俺头一回把她从乡里带回来,所里的上官还和俺说:曹老太太很可怜,叫俺路上待她客气点。后来到县里领人,刘首长还特意用县里的公务马车把俺们送回来。”
“原来是这样。”
“后来可就不成了。她几次一去,大伙就烦了。再说她说得那些事,要么是没有的事,要么就是不犯法的。还非得叫领导处理。谁能待见?可是这老太婆也贼精:她不闯进衙门去击鼓鸣冤,就在门口外面‘告地状’。警察最多按她‘违章摆摊’来处理,就是抓了也判不了刑,判鞭刑她又是五十好几的人了,怕吃不住――最后还是叫俺过去领回来。”
这就成了驻在警一直头大的事情。来回一趟起码也得半天,别得事就不用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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