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掌柜,平日里倾银咱们都是派下人来的,不让看,也就算了。今天广州府城这么多同道在这里,也不让咱们看看!”说话的是米行的朱老板,据说还是个宗亲,土字辈,不过从他爷爷辈起,金版玉碟上就没了他这一支的名字。靠着祖上积累的财富人脉,到朱老板这一代,已经是广州府米行的行了。可惜前几年髡贼破城后,塞进了个大昌米行,朱老板的声势就这么弱了下来。这些年来,朱老板生意一直被大昌给压着,他的脾气也是越来越燥了。
“朱老板!小老儿一家可就指着这手艺吃饭呢!再说这小坩埚熔炼热浪滚滚的,各位东家都是有财神爷保佑的,万一冲着了,小老儿一家可得罪不起啊!”申掌柜毫不客气地回着。
“还吃饭呢!髡贼这玩意真推下去,你家也就该关门了!”朱老板毫不客气地顶着。“咱就想看看,以后啊,这门手艺怕是再看不到了!”
众人互相张望了一下神色,各个面面相觑――这朱老板是要自暴自弃么!大庭广众之下壮着胆子喊髡贼!这是要把我们都害死不成!髡贼,啊不,澳洲人来了快一百天了,也没说要动各个大……额……伪明宗室啊,金碟玉板上有名字的都没动,这朱老板的个啥脾气?莫非他还真把紫禁城座上那位当本家,要效忠一番?
申掌柜被驳了面子,脸色气鼓鼓的一片红――尽管他一辈子都守着倾银炉子早就把脸烤得红红的――他重重地哼了一声,说道:“小老儿大不了把铺子关了,去琼崖岛上投了澳洲人。澳洲人这银币小老儿我仿不出来,但我这几十年也不是白活,一双眼一对耳,看成色听钱响,这门本事也不怕讨不到生活!”
朱老板一吸xs63这样的“脱序”是元老院的治理思路所不愿意看到的。网≥≤从民生来看,小微企业和个体户虽然规模小,但是在解决就业,方便社会生活上是不可或缺的部分。如果适度加以扶持,也是很好的税源。
但是他们实在又是小而散,不论是管理还是征税都要付出太大的行政成本,组织起行会来就比较容易运作。
而下一步的行新币工作,特别需要工商户们的支持。
从三月入城到现在的三个月里,初步建立了警察机构,废除牙行,组建批市场,国营商业企业在广州抢滩布点……说到底,都是为了策应新币的行。刘翔要做到新币一出,就能在广州畅行无阻。能不能有效的控制和管理工商会,就会成为行成败的关键。
这次工商代表大会,先是梳理了全市的工商业行会、公会。颁布了《行业公会管理规章》,实行注册制度。所有行会、公会要在市政府进行注册备案;每个行会公会必须有固定办事地址,有专人负责;公会名下的所有“公田”、“公产”登记备案,否则不予承认。各行会名下的“官中钱”必须设有账目。
对原有同行业有多个行会的情况,因为其中情况复杂,各行会又各有公产,所以暂时不予合并。对没有组织行会的行业,责令其在一个月内组织行会,推举负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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