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也太歹毒了,简直有违伦常啊!”李子玉义愤填膺,“这等忤逆人伦的大案,判个剐刑也不为过。”
练霓裳略有些反感的看了他一眼:“法院审判下来,说是她杀人固然有罪,然而丈夫一家多年虐待于她――均有邻居亲戚为证,又有医院验伤的证据――事出有因,便判了终身流放高雄。”
“这个,这个,也未免太过放纵了吧。”李子玉震惊道,“且不说几条人命关天,就这忤逆人伦,谋夫害长的恶行,容她一刀两断已经是莫大的恩德了。居然还留她一条性命,真是匪夷所思!”说到这里,甚至有些义愤填膺了。
练霓裳冷笑道:“看来你没去亲手将她千刀万剐以卫纲常,着实有些遗憾喽?”
李子玉猛然惊醒,自己这是在胡说八道什么?!公然抨击元老院的法律和判例――还是在一个“陈年假髡”面前,简直便是在自寻死路。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赶紧xs63“既然她是从临高来的,想来对长们事情也是很熟悉的了,不过一介女流之辈恐怕对这大宋的官职也是不甚了了吧…….唉,姑且去问上一问,再怎样也比那些还要补考的人知道得多吧。”
虽说是这么想,但是要上去搭话却让他有些踌躇。从临高调来的归化民警察的警衔至少也是警察三级指挥员(少尉),几乎全是担任领导职务或者专业技术,对刚刚入行不久的本地警察来说,简直是云中人。一言一行自然都散出权威感,令人敬畏。
这位据传说是被贬到广州来得练霓裳得职务是广州市警察局户籍科的副科长,对李子玉来说,可就是不折不扣的“大官”了。
虽说澳洲人素来讲“官兵平等”,上官很少有架子,包括元老在内都堪称“平易近人”,但是贸然和上官搭话,对在等级森严的大明成长起来的李子玉来说还是有点畏惧。
迟疑了好一会,最后还是硬着头皮上前招呼道:
“长官!我是治安科的李子玉,有事想向您请教。”李子玉恭恭敬敬的站在练霓裳对面,用带着广州口音的澳州官话介绍起自己来。
话没说完,李子玉忽然现这个年轻的女警的头中居然夹杂着许多白,顿时心中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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