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澜书院是广州最大的书院,因为院产丰饶,一直是广州本地缙绅垂涎的肥肉,围绕院董、执事的争斗从未停歇,这些年钟艾教依仗梁家的势力,莫荣新靠着和高天士结亲,两人合伙把持了文澜书院,把每年几千两银子的收入归入囊中。
“钟艾教和莫荣新,还有高天士,这三个人应该都是缙绅们站在台前奔走的角色。”周伯韬说,“过去留着他们是因为我们的人力物力不足以对付,现在广州市政府好歹也搭好了架子。干掉他们第一是敲山震虎,警告缙绅们不要乱说乱动;第二也是翦除缙绅的羽翼;第三那就是刘市长的好处了:关帝庙人马不用说了,那是个毒瘤;文澜书院呢,全城的读书人都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情况――怨言很大,干掉文澜书院,不但可以让刘市长横财,还解了读书人的气,对了,教育口说不定也得感谢你,这算盘好不好?”
午木笑了:“想不到你才来几天,就把广州的情况摸得这么清楚。”
“你忘记我是什么出身了?当私家侦探卖得就是情报。我虽然才来几天,可是我在临高每天都看你们送来的资料汇编。”周伯韬说,“广州的情况非常复杂,我们的这点行政能力,简直是大海中的一滴水。你这特派员的工作不好干啊。”
正说着话,有人送来了文件。周伯韬接过来翻了翻,说:“没什么新料,你看看怎么处理吧。”
午木接了过来,这是韩月最近一次的审讯材料――没有什么新的内容。无论如何审讯,她只供得出一个王栋,此人不但是勾搭她落水的人,也扮演着“联络人”的角色。她从市政府弄来得文件,在刘翔的熏炉里捣鬼,都是王栋关照的。至于王栋又是听谁的指示,韩月自己也不知道,只听王栋说是“朝廷命官”――这等于什么都没说。
午木知道,韩月的角色按照情报体系里来说是抵挡的角色,虽然提供了非常重要的情报,承担了最大的风险,其实得到的回报和在体系里的重要性都是最低xs63奈何他手里没有余钱,卖笑的姐儿不但爱俏,也爱钞。三五日一过不拿出钱来,这面色和话语便很不好了。老鸨便絮絮叨叨说他来借住不报临时户口,也不肯拿几个钱出来应酬牌甲,她是没法再担待。逼的他只好走路。
他手中无钱,又无去处,只好回到乐坊街重操旧业。没想到当即就给在那里守株待兔的警察抓个正着。
谁也没想到,王栋居然会在被抓到警察局不过几分钟的时间里就死了!由于冒家客栈案的特殊性,他的死亡给这案子又抹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看起来敌人已经知道他们的尾巴露了出来――急于要灭口了。”
“这说明我们的侦察方向还是正确的。”说话的人是午木,他虽然口气沉稳,实际上心里颇为焦急,从无头案到现在,几个案子串在一起,线索不少,也抓了很多人,却没有抓到一个真正的幕后主使。不但神秘的石翁到现在杳无音信,连那个做法的道士也没有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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