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铜钱,决没有外面常见的沙壳广片之类的“小钱”、“劣钱”,全是好钱,据说企划院的人估计,仅仅这些箱子里的铜钱,就有近一千贯。按照明末的行情,也有六七百两银子了。
企划院特别搜索队倒出铜钱,将箱子搬开之后,现下面的青石板是松动的。他们都是做老了事的人,知道石板下面必然有蹊跷,当即将石板搬开。
石板下面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有台阶可下,搜索队点起火把下去一看,下面是个石室,掘地深一丈,方五尺,四围及底都用糯米石灰汁砌以纹石。底部又堆放了一层厚厚的炭灰,即坚固又防潮。
无数的银子便堆放在这间石室里,这里没有银箱银鞘,银子亦未经炉房重新冶炼成锭,似乎这里的的银子都是以它收到时候的状态,被随意的丢进窖内。银锭银块有大有小,成色不一,甚至还有各种银器银饰。
大约这个银窖长期以来放得多,用得少,各种银锭银器多已氧化黑,失去了闪亮的色泽。有些压在最下面的散碎银子已经变得黑乎乎的一大块。搜索队的队员们只能用口袋和箱子装着搬运出来称重,不计成色。
“这倒有点山大王的意思。”崔汉唐想起从前在海南岛剿匪的时候,缴获土匪的“战利品”,也是这么杂乱随意。
看着队员们不断的搬运称重,登记编号上封条,他问道:“这里有多少银子?”
“报告长,初步估计有十一二万两。”
崔汉唐点点头,这下刘市长和财经口的同志们又可以松口气了,市面上流通的纸币又多了一些信用的支撑。
“一个乞丐头就藏了十万两银子,这广州城里的缙绅大户们家里那是更不知道藏了多少钱财了……”崔汉唐不由的感叹道,“要是把他们都――”
沈睿明赶紧咳嗽了两声,示意他不要在归化民面前乱说――哪怕是特别搜索队这样“久经考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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